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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馮道傳》論曰︰「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善乎管生之能言也。禮義,治人之大法,廉恥,立人之大節。蓋不廉則無所不取,不恥則無所不為,人而如此,則禍敗亂亡亦無所不至。況為大臣,而無所不取,無所不為,則天下其有不亂,國家其有不亡者乎!」《五代史‧馮道傳》1論曰︰「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2善乎管生之能言也3禮義,治人之大法4廉恥,立人之大節5。蓋不廉則無所不取,不恥則無所不為,人而如此,則禍敗亂亡6亦無所不至。況為大臣,而無所不取,無所不為,則天下其有不亂,國家其有不亡者乎!」
五代史馮道傳評論說:「禮、義、廉、恥,是國家的四個綱紀;這四個綱紀不能伸張,國家就會滅亡。說得好啊!管仲如此善於立論啊!禮、義,是治理人民的重要法則;廉、恥是培植人民的重要操守。因為不廉潔就沒有什麼不貪取的,不知恥就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人如果像這樣,那麼災禍、頹敗、變亂、滅亡,也就沒有不降臨的了。何況身為大臣若是沒有什麼不貪取,沒有什麼不敢做的,那麼天下那有不混亂,國家那有不滅亡的道理呢?」
然而四者之中,恥尤為要。故夫子之論士曰︰「行己有恥。」孟子曰︰「人不可以無恥,無恥之恥,無恥矣!」又曰︰「恥之於人大矣!為機變之巧者,無所用恥焉!」所以然者,人之不廉,而至於悖禮犯義,其原皆生於無恥也。故士大夫之無恥,是謂國恥。然而四者之中,恥尤為要。故夫子之論士曰︰「行己有恥。」7孟子曰︰「人不可以無恥,無恥之恥,無恥矣8!」又曰︰「恥之於人大矣!為機變之巧者,無所用恥焉9!」所以然者10人之不廉,而至於悖禮犯義11,其原皆生於無恥也。故士大夫之無恥,是謂國恥12
可是在這四個綱紀當中,知恥是最為重要的,所以孔子的在談論士人的道理時說:「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要有羞恥心。」孟子說:「人不可以沒有羞恥心。能將無恥視為最可恥的事,則終身必能遠離恥辱。」又說:「羞恥心對於人是很重要的,從事投機應變巧術的人,是沒什麼事情會感到羞恥的。」他們會這麼說的原因,是由於一個人如果不廉潔,到了違背禮節損害道義的地步,那原因都是出自於沒有羞恥心啊。所以身為士大夫如果沒有羞恥心,這可說是國家的恥辱。
吾觀三代以下,世衰道微,棄禮義,捐廉恥,非一朝一夕之故。然而松柏後彫於歲寒,雞鳴不已於風雨,彼昏之日,固未嘗無獨醒之人也。吾觀三代以下13世衰道微,棄禮義,捐廉恥14,非一朝一夕之故。然而松柏後彫於歲寒15雞鳴不已於風雨16彼昏之日,固未嘗無獨醒之人也17
我看夏商周三代以後,世風衰退,正道也沒落了,背棄禮義,捨去廉恥,不是一天一夜的緣故所造成。可是在歲暮天寒時節松柏仍舊堅持到最後凋謝,在風雨交加的日子,公雞依然不停地啼鳴報曉,而在那眾人都昏睡沉迷的時候,當然也不會沒有特別清醒的人啊!
頃讀《顏氏家訓》,有云︰「齊朝一士夫,嘗謂吾曰︰『我有一兒,年已十七,頗曉書疏,教其鮮卑語及彈琵琶,稍欲通解,以此伏事公卿,無不寵愛。』吾時俯而不答。異哉此人之教子也!若由此業自致卿相,亦不願汝曹為之!」頃讀《顏氏家訓》18,有云︰「齊朝一士夫,嘗謂吾曰︰『我有一兒,年已十七,頗曉書疏,教其鮮卑語19及彈琵琶20,稍欲通解,以此伏事公卿,無不寵愛。』吾時俯而不答。異哉此人之教子也!若由此業自致卿相,亦不願汝曹21為之!」
我最近閱讀《顏氏家訓》,其中有段內容說:「齊朝有一個士大夫,曾經告訴我說:『我有一個兒子,年紀已經十七歲了,略微懂得一些書表奏章,教他說鮮卑話,以及彈奏琵琶,也快要熟練理解了,憑着這些本事,去侍奉王公卿相,沒有不疼惜他的。』我當時低着頭不回答。真是奇怪啊!這個人這樣教導孩子!倘若用這種卑鄙的方式,去換取富貴,如果循着這樣的學習過程就能夠求得公卿宰相的高位,我也不希望你們這樣做!」
嗟乎!之推不得已而仕於亂世,猶為此言,尚有《小宛》詩人之意,彼閹然媚於世者,能無媿哉!嗟乎!之推不得已而仕於亂世22,猶為此言,尚有《小宛》詩人之意23彼閹然媚於世者,能無媿哉24
可嘆啊!顏之推是因為沒有辦法避免,才在混亂的時局中做官,尚且說出這番話來,還存有《小宛》詩人不同流合污的心情,那些鬼鬼祟祟討好當今異族的人,能不感到慚愧嗎?

導賞

本文旨在通過標舉禮、義、廉、恥四維,重建作為一個真正士人之氣節,並強調四維之中,以「恥」最重要。認為士人官吏無羞恥之心,為達目的就會比一般人更無所不用其極,對國家社會造成巨大傷害。文中體現了顧炎武高尚的民族氣節和愛國精神。
從內容言之,本文可分為三段。第一段由開首至「國家其有不亡者乎」,講述禮義是治人之大法,廉恥是人立身之根本。而士大夫沒有廉恥是造成國家動亂、敗亡的重要原因。作者首先引用《五代史‧馮道傳》序中的評論作論證,序中引用到管子的話,認為「禮、義、廉、恥是國家的四個綱目,如果四維得不到伸張,國家就會滅亡」。序中又強調︰「禮、義是治人的方法,廉恥是教化人民的重要道德準則。因為不廉就會無所不取,不恥就會無所不為。人如果這樣,禍亂就會相尋。而如果身為大臣者無所不為,則天下怎會不亂,國家怎會不亡呢?」以上第一段整段都是《馮道傳》中的話,顧炎武引述的目的無非強調四維重要,四維中則廉、恥關乎國家興亡。
第二段轉入焦點論述,強調四維中「恥」最重要。作者引用孔子論士的話說︰「要用羞恥的心來約制自己的行為。」又引用孟子的說話︰「人不可以沒有羞恥之心,人如果能以無羞恥之心為可恥,就可以遠離恥辱了。」又再引孟子說︰「羞恥對人至關重大,幹投機取巧勾當的人,是沒有羞恥之心的。」作者認為,孔孟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人不廉潔而做出背棄禮義的行為,最初都產生於沒有羞恥之心。因而士大夫之無恥,就叫做國恥。
第三段指出在亂世之中,也有保持獨醒的人,故處乎亂世,更要保持守廉知恥,潔身自好,作者並引顏之推之語及以顏氏為例,指出守廉知恥的重要,且借以抨擊明末清初失節仕清的人。作者認為夏、商、周三代以後,世道日微,捐棄禮義廉恥者,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但孔子都說過松柏在天冷之後才凋零,《詩經‧鄭風‧風雨》也謂在風雨之夜,雞鳴仍然不止,在昏暗的年代,本來就有保持清醒,以廉潔自守的人。作者又以自己讀《顏氏家訓》中《教子》的記載︰「齊朝有一個士大夫,曾經對我說︰『我有一個兒子,已經十七歲了,很通曉書信奏疏之類的文章,教他學鮮卑語和彈琵琶,稍稍想他能通曉了解,以此來侍奉朝中的公卿大臣,沒有不寵愛他的。』我當時低頭不語。奇怪啊,這個人教兒子的方法!如果像這齊朝士大夫這樣做而自己成為卿相大臣,我也不願你們這樣做。」作者以為,顏之推逼不得已在亂世出仕,還能說以上的話,還有《詩經‧小雅‧小宛》的作者在亂世中教子為善的深意,作者反問︰這使那些欠缺氣節而媚世的人,能不羞愧嗎?
若從賞析角度言之,本文約有以下幾方面。其一,具時代精神的嚴肅立意。顧炎武所處是明末清初之際,明代亡國,清兵入主中原,對漢人造成極大衝擊,作為忠於明室的愛國士大夫顧炎武對當時降清仕清的明人極之不滿,寫了多篇抨擊這些貳臣的文章,他在《日知錄》的另一篇文章《文辭欺人》條曾說︰「古來以文辭欺人者,莫若謝靈運,次則王維。……今有顛沛之餘,投身異姓,至摒斥不容,而後發為忠憤之論,與夫名污偽籍而自託乃心,比於康樂、右丞之輩,吾見其愈下矣。末世人情彌巧,文而不慚,固有朝賦《采薇》之篇,而夕有捧檄之喜者。苟以其言取之,則車載魯連,斗量王蠋矣。曰︰是不然。世有知言者出焉,則其人之真偽,即以其言辨之,而卒莫能逃也。《黍離》之大夫,始而搖搖,中而如噎,既而如醉,無可奈何,而付之蒼天者,真也;汨羅之宗臣,言之重,辭之復,心煩意亂,而其詞不能以次者,真也;栗里之徵士,淡然若忘於世,而感憤之懷,有時不能自止而微見其情者,真也。其汲汲於自表,暴而為言者,偽也。……夫鏡情偽,屏盜言,君子之道,興王之事,莫先乎此。」
顧氏首先指出古來以詩文欺人者首推謝靈運、王維,而當時入清的明遺民中,就有些投身異朝的人卻發忠憤之情於詩文中,這些人比謝、王二人更欺人。其次,顧氏概述這些以文辭欺人者的特徵是︰早上賦忠憤、不忘故國之詩篇,晚上卻奉異朝之命為官。所以顧氏說不可輕信人之文辭,人之真偽是不能從言辭辨別的。再次,顧氏舉了曾賦悲悼周朝覆亡詩篇的東周大夫、其辭每見煩亂的逐臣屈原及淡然處世卻偶有憤激之言的陶潛為例,說明這些人的表現才是真,其他急着透過文辭表現自己忠厚的人的行為都是偽的。最後顧氏推出結論︰只有看清人情的真偽、摒除假意表白之言,才能履行君子之道、振興王者之事。顧氏此說其實是要求人品與文品的統一,使為人臣者回復忠信之道。《廉恥》一文則是從人品方面着筆,以歷來古人對廉恥的論述作論辯,以及引顏之推逼不得已仕於亂世而能說出着子弟行善守義的說話作例,抨擊變節仕清的明舊臣,體現了顧炎武高尚的民族氣節,立意嚴肅而具現實意義。
其二,本文議論焦點集中,論據具針對性。全文主要圍繞「廉恥」二字展開,先引借《五代史‧馮道傳》之評語說起,並引及孔子論士、孟子論無恥之語,然後帶出焦點「恥為尤要」,接再引孔子論松柏之語,復引《詩經‧鄭風‧風雨》之句,屈原「眾人皆醉我獨醒」之句,《顏氏家訓‧教子》之語及顏之推自身境況,以及《詩經‧小雅‧小宛》之意;全都集中議論「廉恥」二字,絕不旁騖,亦無多餘之辭。而且論據亦貼切而具針對性,全都與守廉知恥有關。
其三,本文引典手到拿來。如「然而松柏後彫於歲寒」一句,語出《論語‧子罕》︰「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彫也。」以寒冬時最後才凋零的松柏,比喻君子雖處逆境仍能堅守節操。又如「雞鳴不已於風雨」,語出《詩經.鄭風.風雨》︰「風雨淒淒,雞鳴喈喈。既見君子,云胡不夷?風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云胡不瘳?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比喻君子雖處亂世,仍能不變固有操守。又如「固未嘗無獨醒之人也」一句出自屈原《漁父》中「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之語典。以及「尚有《小宛》詩人之意」一典,出自《詩經‧小雅‧小宛》「夙興夜寐,無忝爾所生」之句,意思是教導子弟,使其為善而不忘根本。凡此諸典,都是順手拈來而不造作,且全文引用古語及典故,接連不斷,先引《五代史》之論,再引孔、孟之語,《論語》之典、《詩經》之句、《顏氏家訓》之語等等,令人目不暇給。
其四,本文亦運用了正反論證之論證法,如「吾觀三代以下」至「固未嘗無獨醒之人也」是正面論證,引用孔子所言松柏在歲寒時最後凋零、《詩經》篇章中講雞於風雨時仍然鳴叫、屈原「眾人皆醉我獨醒」之句,從正面論證能持守廉恥的榜樣。至於末段所引《顏氏家訓》中的事例,述說一漢人教子學鮮卑語及彈琵琶以求寵,乃從反面論證不能守廉知恥者,即使致卿相也不過是媚於世者。如此正反論證,使文章具說服力。
其五,從泛論到專論亦是本文其中一種論證方法。第一段引《五代史‧馮道傳》序中論禮、義、廉、恥四維之重要性及無廉、恥而致亡國的影響是總論部分。接着第二段引出「恥尤為要」、「士大夫之無恥,是謂國恥」是專論部分,專論恥的重要性。接下來第三段,引亂世中猶有獨醒之人的各種例子,以反襯出變節降清之明舊臣之無恥,仍然是專論恥。故全文是總論、專論,再由專論而論到作者所處之時代。乃是泛論到專論之論證方法。(本文只是《日知錄》卷十七《廉恥》條中的一段,並非全文。故這裏只就節錄部分而言。)
其六,本文具有實而不華的文風。顧炎武為文素重實用性,認為文章首重有益於天下︰「文之不可絕於天地間者,曰明道也,紀政事也,察民隱也,樂道人之善也。若此者有益於天下,有益於將來,多一篇多一篇之益矣。」(《日知錄‧文須有益於天下》條)故其文風樸實無華,不重華麗辭藻,亦不重鋪張誇飾,以本文為例,全文多是古人語典、事例,聯綴組成一篇論「恥」的文章,既無華辭麗藻,也無排比、比喻等修辭法,專以樸實文章行之,一氣直下,與其文學主張相匹配。

查閱次數:15526
資料來源:
朗讀:《積學與涵泳——小學古詩文誦讀材料選編》,香港教育局(粵、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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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積學與涵泳——小學古詩文誦讀材料選編》,香港教育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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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文:程廣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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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賞:《積學與涵泳——小學古詩文誦讀材料選編》,香港教育局(文)、李婉華(粵)、程廣寛(普)

作者/出處

顧炎武

顧炎武(公元一六一三——一六八二),原名絳,字忠清。明亡後,因景仰文天祥學生王炎午為人,改名炎武,字寧人,學者尊稱為亭林先生。江蘇蘇州昆山人,明末清初著名思想家、史學家、文學家。與黃宗羲、王夫之並稱清初三大儒。

顧炎武十四歲取秀才,與歸莊友好,即入復社,二人個性特立獨行,時人號為「歸奇顧怪」,以「行己有恥」、「博學於文」為學問宗旨(《與友人論學書》),屢試不中,退而讀書,「歷覽二十一史、十三朝實錄、天下圖經、前輩文編說部,以至公移邸抄之類,有關民生之利害者隨錄之」(全祖望《鮚埼亭集.亭林先生神道表》)。崇禎十六年(公元一六四三),以捐納得國子監監生之職。清兵入關後,顧炎武投入南明朝廷,任兵部司務,撰有《軍制論》、《形勢論》、《田功論》、《錢法論》等。清軍陷南京後,又轉投王永祚義軍,後與歸莊聯合吳志葵、魯之嶼軍隊,欲解崑山之圍而未果。後曾受隆武帝封授官職,領導義軍,屢經失敗。後嘗考察山川形勢,聯絡反清人士,遍歷山東、山西、河南、河北、陝西等地。康熙七年(公元一六六八),因萊州黃培詩案入獄,得友人李因篤等營救出獄。康熙十年(公元一六七一),遊京師,住在外甥徐乾學家中,熊賜履設宴款待炎武,邀修《明史》,炎武斷然拒絕。康熙十七年(公元一六七八)康熙帝開博學鴻儒科,招致明遺民,顧炎武三度修書堅拒推薦。康熙二十一年(公元一六八二),因上馬時不慎失足而卒,享年七十。

由於他身為明末遺臣,入清後終身不仕,保存名節,故深為時人所重。在文學方面,他認為文章首重有益於天下︰「文之不可絕於天地間者,曰明道也,紀政事也,察民隱也,樂道人之善也。若此者有益於天下,有益於將來,多一篇多一篇之益矣。若夫怪力亂神之事,無稽之言,剿襲之說,諛佞之文,若此者,有損於己,無益於人,多一篇多一篇之損矣。」(《日知錄‧文須有益於天下》條)認為明道、紀政事、察民隱、道人之善就是有益於天下的文章的特徵;至於怪力亂神、無稽之言、抄襲之說、阿諛奸佞之語,就是有損於己、無益於人的文章的特徵。

顧炎武後致力於學術研究及經世致用之學,潘耒《日知錄序》說他「精力絕人,無他嗜好,自少至老,未嘗一日廢書」。對宋明所傳心性之學,深感不滿,主張「著書不如抄書」。晚年側重經學的考證,考訂古音。著有《日知錄》、《音學五書》、《天下郡國利病書》等著作。

查閱次數:1380
資料來源:
《積學與涵泳——小學古詩文誦讀材料選編》,香港教育局

創作背景

本文選自《日知錄》卷十七《廉恥》條中的一段。此書是顧炎武的一部筆記體著作,共三十二卷,對政治、經濟、經學、文學、風俗、文字、歷史、天文、地理等具體問題有精要的論述和考辨。他對此書十分重視,認為︰「平生之志與業皆在其中。」本文主張人須有廉恥之心,「行己有恥」,雖是對儒家傳統學說的繼承,但實際上卻是作者生處明清鼎革之際,對變節仕清遺臣的針砭。當時在清人利誘威逼下,有不少明遺臣投降變節,屈膝為官,故為作者所不齒,作者曾作詩︰「薊門朝士多狐鼠,舊日鬚眉化兒女。生女須教出塞妝,生男要學鮮卑語。」此文則就同一主題作嚴厲抨擊。本文所引《顏氏家訓》中齊士夫的例子正與上詩中後二句相印證。

資料來源:
《積學與涵泳——小學古詩文誦讀材料選編》,香港教育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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